Monday, September 23, 2013

站在终点与正奔向终点的距离

我在面书上写: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生与死,不是天各一方,而是论文就在我手里,我却不能 submit. So close yet so far...

Ringo回了一篇长长的note: Run, Lulu, Run.
这个阶段的硕/博生大概都会小小的emo下,我了解。每个研究生都有一段(或分段式的)黑暗期。有些人的黑暗期是要算种子、有些人的黑暗期是要天天在dark room里浇水浇荷尔蒙、有些人的黑暗期是重复着失败的实验,原因不明、有些人是要装冷血杀死一笼又一笼他一手养大的老鼠。

我的黑暗期不是在被油棕刺破十根手指/节骨,根本不能弹钢琴的时候,也不是对着发霉的营养盘假装跟细菌相爱。我最失去方向的时候,是在我写论文的时候。
重复给论文浇水,然后文字死掉。重复生出一段又一段的文字,然后将文字杀掉。重复着被老师骂,然后自信死掉。
最糟糕的是,断了粮,还要背负着“做莫不要去找工”的误解。一把年纪了还要妈妈给零用钱......
那种孤独感,独自一人驾车都会无故的流泪。

而,每次,最彷徨的感觉就是——明明靠近了,好像终于写好了。一个雷“啪啦”地挥下,又跟明明已经靠近的前方列开了一公尺的距离。
明明无力了,还要提脚跳过去。那个时候,还真的不想跨步了,让我直接掉深渊吧。

还真的想象不到自己的耐力。跨步跨步。每次告诉自己:Dear Ringo, 就多跨一步。虽然最后用爬的。

然后,抬头,就到了。我竟然忘记我应该的喜极而泣。

真的,露露,不骗你。就只差两步而已。
虽然我知道你的黑暗期跟我的不一样,但应该都已经过去了。

跳过去吧,我就在前面的一点点给你拉绳子。Ah guan等着给你送个kiss kiss,阿芮温暖怀抱相候,娜娜奉上寿司一盘。还有很多陪你走过的路人甲乙丙丁,都会给你欢呼。

我已经拉开了终点线,也已经看见你靠近的倩影了。
再,加一点点地油吧?(虽然油起价了)


我reply comment:
“明明感觉很靠近,忽然之间终点线又和你列开了一公尺。”说得就是这种距离!

放 心啦,我窝在实验室里重复捕捉那死都不愿现身protein band和看着电脑敲打不出一个字的dark age已经过去。是你们几个和师父的棒喝帮我跨过去的。教授是为了我好。我也明白他的苦心。所以我没有怨言。现在的我,只需要再奋力跑多几步应该就可以触 线!就算爬也要爬过去!( ironically,教授在我还未开始做博前就说过:some people have to drag themselves to cross the finishing line, some have to crawl on broken limbs. it's about how determined you are, not how smart you are).


站在终点与正努力奔向终点的距离在于“经历”两个字:一个是过去式,一个则是进行式。
幸好朋友们回头望我,所以我不孤单。 =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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